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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爸爸,你爱我么】--(01,02)

2017-02-11 15:42:21

 

              爸爸,你爱我么
 
  【简介】
 
  一个俗的剧情:二十年前,赵升(原名吴峰)受冤给判了死刑。没死。二十年后,他要一一报复当年案件审判里受上面指使的法官、作伪证的目击者、真凶……还要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女儿……由此,引出一些色的事情,以及一些俗的秘密……
 
  01、活着的死刑犯与目击证人一家
 
  -
 
  199X年,夏,一处公园,一个角落里,树荫下,两个老者在下着象棋,四周围着一大群指点江山的。这时,旁边忽的一声大吼:“畜生!真是畜生!!”这下棋的、看棋的都给吓了一大跳,忙转身看过去,见一个老者抖着手里的报纸连声大吼:“这都什么世道啊!瞅瞅这畜生,找了帮人把自己女人给轮奸了不说,还拿刀把她捅死了!这畜生!!”
 
  “大爷,这都是哪天的新闻了?”这时一个小青年不屑的说:“再说,也不能全怪那男的呀,哪个男的能受得了让人戴绿帽子?”
 
  “听说还有个不满一岁的孩子吧?”一个黑脸大汉说:“唉,这什么事儿,女的死了,男的也给判了死刑,两个人听说也都是孤儿,这孩子怎么办?”
 
  “除了送孤儿院还能怎么样?要不老钱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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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二十年后,201X年,XX市,正是可以光着膀子穿着拖鞋上街打散啤的季节。
 
  一所大学,冲着一教学楼的一处林荫道,赵升叨着烟,倚在一棵树上,笑眯眯的瞅着来往的学生,瞅着远处几个女生。女孩身上斜搭着红布带,手里拿着宣传单页,拦着经过的人,做着募捐。
 
  这个时候,下课的点儿已经过去,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经过这里,那几个女生也闲了下来。一个束长辫的女生捅了捅身边的一个短发的女孩,短发女孩犹豫了一下,跟她一起向赵升走了过来。
 
  “你好!”长辫女孩端详着男人说:“你这都看两天了,还没看够么?”见男人只是眯着眼笑着不说话,又指指旁边短发女孩说:“看中俺们小唐就直说么,这么大的人了脸皮还这么薄?”
 
  见男人仍是盯着自己笑,那个短发女孩有些脸热,轻声说:“不好意思啊,你别老在这儿了,我们同学都笑我了……那个,再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男人笑得更是灿烂,轻轻说:“没事没事,有男朋友了又有什么,我不介意的――我都有过一百个女人了。”顿了顿又说:“小妹妹,你们误会了,其实吧,我是来找我失散多年的女儿的。”
 
  长辫女孩显然给男人第一句噎了一下,听到第二句又“哈!”的轻笑起来:“你多大啊,还有个唐唐这么大的女儿呢,嗯,你这种方法追女孩子,太老土了吧!”
 
  “嘿!”男人也笑:“我老土?我三岁的时候就不是处男了,你们到现在还是处女吧?”
 
  长辫女孩冷下脸,拉着短发女孩说:“唐唐,咱们走!”
 
  “你们在募捐什么呀?!”男人问:“也没看你们筹到多少钱的呀!”
 
  两个女孩停下,转回身,短发女孩看着他说:“对了,还忘了问你呢,我们正为乡下那些贫困留守儿童筹款呢,你看……”
 
  “中国红十字会?”男人笑。
 
  “不是那个!”女孩急急的争辩:“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是学校组织的,经过村里、学校,直接把钱交到每个需要帮助的人手里的。”
 
  “唐唐,”这时长辫女孩说:“别跟他费话了,这种人是不会感兴趣的。”
 
  “一块两块的也行。”叫唐唐的女孩仍不死心:“是个心意就可以了。”
 
  “对我有什么好处呢?”男人仍是色色的笑。
 
  “嗯?”女孩愣了一下,说:“我们这边会给你留名的……嗯,超过一百的话,我们这边也有纪念品……”
 
  “超过一千呢?”
 
  “嗯?”
 
  “我要是捐一千的话,你能不能亲我一下呢?”
 
  两个女孩同时张大嘴,可能都没想到男人会流氓的这么直接。
 
  赵升看着两个女孩,脸上的笑意经久不息。她们也呆呆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长辫女孩脸拉的更长,又要拉着短发女孩走,说:“别理他唐唐!”短发女孩不动,睁着圆圆两只大眼看着赵升说:“只能亲脸啊!”
 
  “嘿!”男人又笑,苦笑着说:“好吧。”又问:“我要是捐一万的话,又会有什么好处呢?十万呢?……”
 
  男人正要再加码逗她们,这时一辆车从后面开过来,停在他们前面,几声喇叭响起。男人说:“你叫唐唐吧,把你电话号给我,呆会儿我派人把十万块钱给你,你好好想想能给我什么好处。”
 
  女孩犹豫着的把电话号写给了男人,写的这当口,又几声嗽叭。男人冲两个女孩笑了笑,向车那边走了过去。
 
  赵升钻进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上。后座上一个文静的女生腼腆的看着男人,见男人向她看去,脸一红,忙低了头。男人身边一个气质颇为高雅的女人,冷着脸,不说话,也不看男人,把车子重新发动。
 
  车子出了校院,这时女人仍是看着前面,淡淡说:“今天去我爸那儿。老爷子想见你。”
 
  车子走了大半个城区,进了一处海滨别墅区,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
 
  “小静,”女人冲女孩说:“你先进去跟你姥爷问好,我跟你叔叔有话要说。”
 
  看女孩进了门,女人终于扭过头,看男人,脸上挂着霜:“我不是提醒过你了么,少打小静的主意!少打我女儿的主意!!”
 
  男人看着女人,脸上一片懒散的笑意:“我没动啊……不信今晚你去扒扒看,处女膜肯定还在呢。”
 
  “你闭嘴!”女人脸上更是冷:“正经点!我是认真的!小静看你那什么眼神,你当我是瞎了,还是傻了?!”
 
  男人呆了呆,笑笑又说:“这还不找你,生了那么媚的一个闺女,昨儿一时没忍住,亲了她一口……”
 
  男人还没说话,女人一巴掌已扇了过来,给男人擒住。男人再用力,把女人揽到怀里,低头看着她的脸,笑笑说:“吃醋了?”女人咬牙挣扎,给男人加力压住,再挣扎,嘴也给男人堵住,再挣扎,小肉舌又给男人启了出来。
 
  良久,女人终于挣脱起身,喘着气,有手梳理着散乱的长发,盯着男人,静了静神说:“你听好了,你爱操谁我管不着,你就是把全院的小护士都开了苞,那也由你……可小静不许你再动她一根手指头!”停了停又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着说:“你动手我找人剁了你的手,动舌头我找人剁了你的舌头,你要是动鸡巴的话,我亲手剁烂你!!”
 
  “好了好了,”男人伸手抚着女人的肩:“不动还不行么,看你那醋劲。我这天天求着你嫁给我,死活不同意。”见女人不说话,又说:“知道老爷子找我有什么事儿?”
 
  女人摇摇头,过了会儿问:“学校里那女孩唐唐,应该就是当年坚持判你死刑那法官的外孙女吧?”正了正脸,死死盯着男人问:“怎么,准备对他家动手了?”
 
  男人冷下脸,转头看窗外,不说话。
 
  女人盯着他又问:“怎么改风格了?还是……舍不得那骚丫头?嗯……长的是有点小馨当年的影子,你不会把她当小馨爱上她了吧?”见男人仍是不吭声,接着说:“按你那老套路,当着那老头子的面,把他闺女、外孙女轮奸了,再给那老头子打上药让他操她们,嗯,这多简单的事儿。你今儿在那边瞎鸡巴白话什么?你是打算跟那骚丫头谈情说爱?”
 
  男人呆了呆,皱着眉说:“这事你甭管了,我有我的方法。”顿了顿又说:“不是都说了么,那些事不是我干的。”
 
  “嘿!”女人轻哼一声:“光我打听到的就有两起,那家儿子给逼着操妈的,那家女儿才十二岁,给轮奸的大出血差点死了。那些只能是畜生干的事,除了你还会有谁?再说两家男人都是当年参与轮奸小馨,并在法庭上指控你杀人的……你意思是巧合?”
 
  “嘿!”男人也笑,扭头看女人,轻轻说:“也许吧。”
 
  女人冷脸看着男人,慢慢脸上也浮起了笑,说:“小样!有时还真看不透你呢!”顿了顿又说:“对了,还有当年那个小警察,那个所谓目击者……嗯,现在是刑警大队长了。前一阵子,你一个大老爷们的,老一个劲的往他老婆的瑜伽班里钻……这从明儿起吧,又得让我陪你演戏……小子,你太狠了吧――这不但要抢人家老婆的身子,还打算偷人家的心?”
 
  见男人笑着不说话,女人冷冷又说:“小子,别说我没提醒你,就你那鸡巴样,也就我跟小馨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别真把自己当会事儿――别那个骚货的心没钓着,却把自己的小心脏赔给人家了!”
 
  静了静女人笑笑又说:“对了,听说昨天医院里调戏人家妹妹,准备拿十万块买人家含你鸡巴,结果给挨了一巴掌?”男人嘿嘿抹抹脸笑着不作声,女人又说:“看你那贱样!她含你一下能把你鸡巴含成金的了么?我含了你多少次鸡巴了,你给过我一分钱了?”
 
  男人又笑笑,过了会儿,正了正脸问:“小依,小雨的事儿,你那边打听的怎么样了?有新消息么?”
 
  许依也正了正脸,摇摇头,皱着眉说:“难!你自己不也天天在找?……嗯,法庭,全市的孤儿院,都查了,钱也扔出去了……”女人叹了口气,接着说:“看来只能是等着你闺女哪天来认你了。对了,你妹妹现在仍是没任何消息么?”
 
  赵升摇了摇头,又问:“那个人呢?嗯,当年害我那正主儿。他那么大目标,老爷子真不知道?”
 
  许依皱皱眉,盯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们家在包庇他?”盯着男人半晌,见他不说话,眉皱得更紧:“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么,当年在后面操纵那个案子的人根本没有儿子,而他上面又是谁,那有很多可能的。老爷子也派人替你监视了他一阵子,可连个屁也没打探到,他就死了……你让老爷子怎么办?”
 
  过了会儿,女人平静了一下又缓声说:“你要相信我――确实,那人后面的靠山,老爷子可能也动不了人家,可老爷子绝不至于查到了却不敢告诉你。”
 
  晚饭只是简单的家庭便饭,饭后赵升给老爷子叫到书房。
 
  两个人慢慢喝着茶,半晌都不言语。赵升喝着茶,埋头看着茶几。老爷子喝着茶,细细的打量着赵升。
 
  “医院、药厂那边都好吧?”老人徐徐的问。
 
  “嗯,都还好。”赵升说,过了会儿,又说:“大部分露头露脸的事都是小依打理的。”
 
  “嗯,”老人点点头:“虽说你脸上那刀疤算是给你破了些相,另外也没几个人知道你还活着,可还是小心一些的好。”顿了顿老人又说:“嗯,我意思是,低调一些总是好的。当然,其实,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那也没什么的,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呆了会儿,老人缓缓说:“小依是家里头最小的,我四十多岁才得的她,打小就是我们许家的宝……”顿了顿又说:“赵升,你跟我们许家不沾亲不带故,可我们许家宁可撕破脸皮得罪那些同僚,也要偷着救你一命,替你改名换姓,又把医院、药厂交给你……”
 
  老人静静的看着男人:“知道为什么么?”顿了顿又说:“小依这离婚十多年了吧,她以前那位带着儿子去了国外,她自己打小拉扯着小静……嗯,小依不让我逼你,可赵升,你今天必须跟我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把小依当什么了?”
 
  男人仍是看着茶几,呆了会儿说:“伯父,我跟小依求过几次婚,她都没答应……”
 
  “没答应?!”老人狠拍了一下桌子,吼道:“那是你心不诚!!”
 
  男人不说话。老人缓了缓语气说:“赵升,你是个好小伙子。嗯,这个我不傻,药厂、医院交给你的这几年,明显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好了很多。”顿了顿又说:“听老人一句劝,你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那个‘吴峰’那个什么‘小馨’都已经死了有二十年了,你早该把过去的全扔了重新开始了,你要全心全意的对待小依,知道么。”
 
  停了停老人又说:“最近咱们市出的几个事我都听说了……”赵升抬头,老人挥手示意不要打断他,接着说:“是你干的,没事,我会帮你压下来;不是,那更好,以后你也别干!”顿了顿老人又说:“如果要干,嗯,要注意分寸!”
 
  -
 
  夜,XX市,市区一角,刑警支队大队长王宜军家里。家里准备着要搬家,收拾的这一堆那一堆的,王宜军亲自做了几个菜,招待过来给他送行的妹妹。邻市最近有个大案,这边警局一部分人手调到那边帮助协助侦查,王宜军明天一打早就要出发。
 
  王宜军二十年前只是一个派出所的小片警,由于上面赏识,破格提拔到刑警队,现在任刑警大队长,近些年破了几个大案,也算是XX市警局的风云人物。妻子周欣早年是市体操队的,努力了几年最终也没入选国家队,现在在健身馆开了瑜伽班。妹妹王楠职校毕业后,在市里一家私人医院当护士。女儿王珂暑假过了就要升高一了。
 
  “你就不能跟你们警局打声招呼,让他们派几个人帮我们搬搬家?”餐桌上,周欣轻轻抱怨说:“那么多东西,你让我们三个女人家的怎么搬?”
 
  “嫂子,”这时王楠说:“不好意思啊,明天我们还有考试,不能过来帮你了。”
 
  “不是都找好搬家公司了么?”王宜军皱皱眉:“最近市里出了那么多的案子,都加班加点的忙,哪能抽出人来干这些个私活?”
 
  周欣不再言语,过了会儿说:“老公,你不是说新领导来,经常找你的事,给你小鞋穿么?怎么这次这么好,要分大房子给咱们?”
 
  王宜军眉皱的更紧,不知在想什么心事,过了会儿说:“小欣,这些天我不在,你跟小珂要多注意安全,多留意四周,感觉有什么不对,要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么?”
 
  周欣呆了呆,问:“怎么啦老公?出什么事了,有犯人放出来,要报复你么?”等了半晌也不见丈夫应声,又说:“老公,小楠单位那个臭流氓院长又骚扰小楠了,你能不能派人过去警告他一下?”
 
  “没事的嫂子,”王楠无所谓的说:“昨天让我当着护士长的面扇了一巴掌,估计能老实一段时间了。”
 
  “姑姑,他是怎么骚扰你的?”这时王宜军的女儿王珂轻轻的笑:“摸姑姑的屁股了?”
 
  “他敢!”王楠大叫,又笑着去摸女孩的后臀:“姑姑的屁股只有小珂能摸。”看看哥哥憔悴的脸,慢慢止了笑,说:“哥,你可要注意身体,这一家子人,可就你一个男人的……”
 
  夜里十点多钟,卧室里,周欣穿了一件性感的睡衣,躺在床上,在晕黄的台灯灯光里,盯着自己丈夫。王宜军洗漱完刚走进来,看着妻子妩媚却又神色清纯有如少女的脸颊,不由的呼吸一抑,轻轻走上前,把眼镜拿下,放到写字台上,又取了安全套,扑了上去。“慢点……慢点……别扯坏衣服……”周欣一片羞意,几声轻叹,一会儿,床板吱吱的叫了起来,再过了五六分钟,女人来了感觉轻声呻吟起来,刚吟了两声,这时王宜军呼吸忽的一急,急摆几下,便趴在妻子身上不动了。
 
  王宜军呼噜声响起很久,周欣仍呆呆的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心里不知哪来的一阵酸,两行泪悄悄的淌了下去,心里不由的骂自己:“有这么疼爱自己的丈夫,又有那么乖巧的女儿,自己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心里却仍是烦燥不堪,这样大睁着眼一直到半夜,听丈夫又一次轻轻低语起来,睡梦里紧皱着眉,额角布满汗珠,周欣没有再看,侧身躺下,听丈夫终于轻“啊”了一声,身子猛的挺起。
 
  周欣仍是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去,她明白,自己只有这样,才会让丈夫心安,不为吵醒她而心生愧疚――王宜军婚后经常会半夜从梦里惊醒,最近更是频繁。
 
  待丈夫再次睡去,周欣披了件外套,悄声去了阳台,看着街上的灯光,心里触着过往,想着在体操队时,虽然整天是汗水却充满着希望的一天天,不由吁了口气。又触着现在的瑜伽学习班,心里不由的触起班上那独特的一位,健壮的跟牛一样的身子,那双眼眸里嘻笑掩不掉的忧郁,尤其是那天偶尔见到那半身的裸体,隆起的肌群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仿佛写满了历史,在等着一个能懂的人去细细的品阅。
 
  周欣在思考着关于历史一类的事情的时候,同时,城市的另一边,赵升一个人静静坐在一间小屋里,呆呆盯着面前的一堵墙,墙上贴满了形形色色的大头、小头的照片,一页又一页的打印纸,纸里是各种各样的琐碎资料:住址、工作、爱好、情人、孩子、父母、朋友……
 
  墙上的钟轻轻敲过两下,已过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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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新居新邻居,酒馆里的阴谋
 
 
  第二天,近黄昏。
 
  城市边缘一个小区,赵升和许依站在窗前,盯着小区院落,看着一辆货车缓缓的驰到了楼房前面。从车上下来几个穿着工装的男人以及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交待了几句,那几个男人开始往楼上搬柜子什么一些个大件。几趟后,待院子里只剩下些零碎的小件,那几个男人便让那女人签了字,离开了。
 
  许依看着窗外,轻轻说:“他妹妹没过来呀,那老赵,不用怕挨巴掌了,你可以出去表现表现啊。”
 
  周欣正和女儿王珂满脸大汗的往屋里搬着东西,这时,对面屋里出来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周欣回过头,冲她微微点点头,听她说:“妹子,搬家呢?怎么搬家公司的人呢?”
 
  “嗯,”周欣用手背擦擦额头的汗,说:“他们说我们出的价只限搬大件,要搬小件,还得再加三百……”
 
  “哎呀!”许依打断她:“这是三楼啊,那么多东西,这一趟趟的你们两个,哪能行。再说这哪是咱们女人干的活?”
 
  “就是嘛!”这是一边的王珂撅着嘴,轻轻抱怨说:“你看阿姨都这么说了!”
 
  周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听女人又说:“妹子,这样,我家老赵这会儿在家,也没什么事儿,这骡子吧,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把余下的给你们搬上来得了。”也不等周欣拒绝,许依回头冲屋里喊:“老赵!出来一下,来帮妹子搬搬家!”
 
  赵升光着膀子,装着条大裤衩来到门口。周欣看到他,呆了一下,又看着那满是汗渍的光条条的健壮身子,不由小脸一红,忙低了头。听女人高喊着说:“老赵!注意点,回去穿件皮!人家妹子可是要脸的人呢,你这光条条的要去做鸭子么。”听女人低下声又说:“妹子,别见怪,我家老赵闲着没事干,刚在屋里作俯卧撑啃地板呢。”
 
  院子里,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女孩在一边偶尔搭搭话。这时,许依忽的故作惊讶道:“啊,原来妹妹跟我家老赵早就认识啊,我就说么,怎么这些天老赵跟中了邪一样的去练什么瑜伽,原来是冲妹妹去的啊。”见眼前女人低着头,脸泛桃红,嘴里咿呀说着“哪里是,哪里是”,许依顿了顿又说:“回家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赵升满头大汗的一趟趟的往楼上搬着东西,周欣过意不去,几次要过去搭搭手,都让许依拦住了,说要好好治治他。
 
  “妈,你看!”这时王珂轻呼:“真漂亮呀!”
 
  另两个女人随着她的手势向西边看去,见那一抹夕阳正缓缓沉下,天边给染得红红一片,像在淌着处子血。
 
  夜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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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周欣坐在卧室梳妆台前,边梳着头,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呆呆的,似乎是看的痴了。
 
  “妈,你好美啊!”女儿不知在什么时候进了屋,在后面抱着她,又说:“妈,我要是男人的话,现在一定会吃了你!”
 
  周欣笑:“有你这样说妈妈的么?再说妈这都老的不成样子了,哪里美了?”
 
  “哪里有老?”女孩转了转眼珠又说:“妈,你就装呗,我都看见了,赵叔叔看你那眼神,像是饿了好几天呢。”女孩呆了呆忽的轻笑了一声,又说:“小依阿姨瞪了他好几眼呢!”
 
  呆了一会儿,周欣叹了口气:“你小依阿姨可比你妈妈漂亮多了呢。”
 
  女孩不由的点点头,忽觉不对,忙说:“妈,小依阿姨只是会打扮而已。哪如妈妈,妈妈你这才是货真价实的自然美。”呆了呆又说:“妈,赵叔叔可真壮啊,嗯,还有脸上那刀疤,真有男人味啊……”
 
  周欣回身胳肢女儿,轻笑说:“小妮子,发春了?以前一直说要嫁给爸爸那样的男人的。难道你赵叔叔比你爸还帅?”
 
  “当然是我爸帅了!”女孩急急的分辩,过了会儿喃喃又说:“我爸也真是的,还刑警队长呢,跟个书生似的。”撅了撅嘴又说:“嗯,不过,还是爸爸最好,我将来就找一个爸爸那样温柔体贴的老公!”
 
  女孩忽的瞅着梳妆台背面墙上靠近天花板的那只猫头鹰,说:“妈,你屋里也有这个啊,改天咱们把它启下来吧,看着怪怪的。”
 
  周欣也抬头看去,说:“就这样吧,慢慢就习惯了,这房子现在还不是咱们的,别给人家动坏了……嗯,我问你小依阿姨了,他们屋里也有。说这是猫头鹰小区,每家每户都有的,辟邪用的呢。”
 
  “招邪的吧。”女孩撅起小嘴,继续看着猫头鹰,盯着那圆圆的眼。
 
  那眼正散着幽幽的光,盯着屋里的母女。
 
  她们十几米外,对面房子一间小屋,赵升正和许依盯着一个屏幕,与屏幕里的母女对视着。
 
  “真是可人的一对儿啊,你真是赚到呢。”过了会儿女人又说:“他那个护士妹妹确实是个硬软不吃的狠丫头,可他这老婆女儿吧,啧……”
 
  女人摇了摇头,说:“我觉的都不用下药就可以搞定了。”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男人的裆部,小嘴一撅,在上面狠狠的拍了一掌,随着男人“啊”的一声,看着他狠狠说:“看你那贱样!鸡巴硬的都抽筋了!”
 
  “含含!”男人红着眼盯着她,喘息着,把着女人的头把她缓缓按蹲下。
 
  女人蹲在男人跨下,轻轻舔弄着男人的阴茎,过了些时候,又觉腿有些麻,拿了垫头,又改跪在男人身前,看着那肉茎连连在空里跳了几下,知道是自己的姿势给男人带来的刺激,小口上前再次轻轻把肉龟含住,仰头看着男人轻轻的笑,唔唔说:“喜欢么……”男人呻吟着点点头,鼻息越来越重,把手插在女人浓密的秀发里,把女人向自己胯里按去……
 
  良久,女人艰难的把头从男人胯间拔开,满脸红晕,娇喘着的仰头看男人,轻轻又说:“那边大桶水里,药下了么?”
 
  男人把着女人的脑袋又向自己胯间按去,喘息着点点头,喃喃说:“别说这些,现在我只想操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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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天,这天晚上七八点钟的样子,赵升来到大学附近的一家小酒店。角落处一个女孩冲他挥挥手,脸上绽着浓浓的笑意。
 
  赵升说他不习惯背着门坐,与女孩换了座,坐下,打量四下,笑笑说:“怎么我掏了二十万,你一个大小姐就请我到这种地方‘共进晚餐’?”――那天后给这女孩忽悠着他又加捐了十万。
 
  唐唐轻轻笑笑,脸给男人说的微微有些红,忽又撅起嘴:“钱又不是进了我口袋!”顿了顿又说:“再说了,有本大小姐赏脸陪你吃饭,在哪里不都是天大的恩赐。你看你,还挑三捡四的,怎么我们这种小地方容不得您这位大佛了……”说着说着仿佛忽的来了气,嘴撅的更高,作势起身:“要不就算了,这饭也甭吃了,我找人把钱退给你!”
 
  女孩站起来半天,仍是没走。男人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
 
  女孩又站了一会儿,然后红着脸坐下,又撅起嘴来,过了会儿,又拿眼瞅男人,看着他满脸无耻的笑,不由咬牙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没见人家生气了么!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在你面前,生气了,要走了,你也不知道拦拦?哄哄?――还说有一百个女人呢!”
 
  “那你告诉我,这位漂亮的小姐,当她生气的时候,她男朋友都是怎么哄的啊。”男人仍是一脸的坏笑。女孩“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像是真的生气了。这时,服务员上来,男人草草点了几个菜,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小眼瞪桌面的对坐着,都不说话。
 
  “你是单亲家庭吧,听说就一个母亲,”这时男人打破沉默说:“你爸呢?”看着女孩略有惊讶的抬起头,解释说:“嗯,这追马子当然得作足功课,你祖宗十八代我都已经查了一遍。”
 
  “不要再说追马子什么的,真的,再说我就要生气了……”顿了顿女孩又说:“我真的已经有男朋友了,学生会的副主席呢,我们已经处了一年多了,他对我可好了,特别的体贴。”
 
  “你对他呢?”
 
  “嗯,我当然也爱他了。”停了停女孩微红着脸,斜着眼看旁边,探着头悄声说:“跟你说啊,前阵子我们都接吻了呢……”
 
  “嘿!”男人不由的轻笑了一声,说:“好吓人啊,原来都进展到这么深了呢。”也不管女孩脸色有多难看,更不管旁边桌上一男一女诧异的眼神,咯咯的又笑了起来,说妹妹,你是不是刚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啊。
 
  女孩冷脸看着男人不说话,显然是感觉到了冒犯。男人静了静神,正着脸说:“好好,我不笑了,还是说你家人,你爸爸吧。”
 
  女孩抿着嘴又生了一会儿气,终于开口谈谈说:“我妈还念大学的时候就有的我,嗯,我也不知道我爸是谁。”呆了呆又说:“我姥爷说我爸爸是个好人,离开我妈妈,这么多年不见我只是有他自己的苦衷。嗯,小时候跟伙伴吵架的时候,他们骂我是小杂种。”
 
  看着女孩一脸的落寞,男人把手搭在女孩手背上,柔声说:“要不你认我当爸爸吧。”
 
  女孩呆了一下,看着男人,半晌,眼里泛着泪光,说:“你才多大啊,你怎么能当我爸爸呢。”又感觉男人那只大手不住在自己手背上抚摸着,一惊,脸一红,霍的把小手抽了出去,正了正脸,瞪着男人说:“我不要!谁敢要你这样的流氓爸爸!”
 
  男人给噎了一下,张着大手,委屈着说:“我对天发誓,刚才我吴……刚才我赵某人绝没有一丝坏念头!”停了停又柔声说:“刚才看你那么伤心,我不是在安慰你么?”
 
  女孩瞪着大眼,盯着男人的眼,半晌,轻轻问:“真的?”
 
  男人也沉了脸,严肃的看着女孩,半晌,轻轻说:“真的!”。见女孩眼里慢慢又湿了起来,一脸歉意的看着他,男人忽的一个没憋住,“噗”的笑着声来,红着脸低头轻笑了了半天,不见女孩有任何反应,不由抬头,见她正气鼓鼓的盯着他。女孩见他抬头,盯着他的眼,狠狠说:“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会信你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男人看着女孩别过去的侧脸,说:“那会儿,我真心想当你爸爸的。嗯,你今天多大了唐唐?”女孩“哼”了一声,不说话。男人看着手里水杯,又说,语气有些落寞:“我有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应该有你这么大了。”
 
  听着男人低沉的声音,女孩慢慢扭过头,看着男人,眼里又泛起泪花,不由的伸出小手搭在男人手背上,问:“她长的像我么?”忽的心里一惊,忙把小手拿开,咬牙狠声说:“你又在骗我是吧?!”
 
  男人抬头看着女孩,沉默良久,忽的轻轻一笑,说:“骗你的!”
 
  两人再没话,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这时服务员上了一个菜,两个人也都没动筷子的意思,过了会儿,女孩轻轻说:“喂,跟我说说你的家人吧,嗯,像是父母什么的。”
 
  男人抬起头,看着女孩,笑,良久,低头看着杯子说:“我是个孤儿,嗯,我妈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早不记得了我是不是还有爷爷姥爷叔叔伯伯什么的,嗯,我在孤儿院长大的。”过了会儿又说:“嗯,对了,我还有个妹妹,小我三岁,从父母死后我们就失散了,再没见到她……嗯,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嗯,按道理说这世上我还有两个亲人的,可我找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一个也没找到。”
 
  男人抬头,看女孩湿着眼,轻轻笑了一声,说:“骗你呢,傻丫头!”
 
  女孩摇摇头,说:“我相信你,你没骗我!”又伸手过去轻轻触着男人脸上的刀疤,问:“我早想问了,这是刀疤么,是怎么弄的啊?”
 
  赵升嘻笑着正要逗女孩,忽的注意到远处酒店门口进来一男一女,那女孩正是前些天学校里与唐唐在一起的长辫女生。
 
  这时,赵升急急的眨着眼,冲对面唐唐说:“眼,眼,眼……眼里进东西了……”指着眼看着她,又说:“进去个小虫,快,快帮我吹吹!”
 
  女孩伸过脑袋,一边吹着一边说:“哪里呢?哪里呢?”
 
  “骗你呢,”男人缩回身,轻轻的说:“你这丫头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好骗?”
 
  女孩咬着嘴唇瞪他,探身攥着小拳头在男人肩上用力捶了几下,坐下低着头生起闷气。听男人轻声说:“喂,你还欠我一个吻呢!”女孩抬起头,奇怪的看着他,听他又说:“你不是说捐过一千,你会亲我的嘴么?”
 
  女孩呆了一下,说:“你无赖,明明说好只亲脸的!”
 
  “好,那就脸好了。”男人又笑起来,把大脸向前伸过去,轻轻说:“趁吃饭前亲呗,吃了饭会亲我一脸油,那就不好了。”见女孩不动,男人又说:“说话要算话啊,不准耍赖!”
 
  女孩仍是不动,红着脸低着头向旁边瞅了一眼,说:“有人呢……”
 
  “快,”男人伸着脖子,挺着脸催促:“我这岁数都可以当你爸了,你就当是亲你爸一下,嗯,快,就用嘴唇碰一下我的脸而已。”又说:“你再不亲,他们都要看过来了啊!”
 
  唐唐在男人脸上刚轻轻亲了一下,门口那边站了好一会儿的男生几步窜了过来,也不说话,提着男人的衣服领,一拳打了上去!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椅子上,轻轻擦着嘴角的血渍,也不说话,看着男孩,嘴角翘着轻蔑的笑。然后给男孩一拳又打倒在地上。
 
  唐唐这时终于醒过神,手哆嗦着上前拉男孩,说:“陈震!你干什么!!”这时四周的男男女女都向这边瞅过来。见那个男孩揪着一个男人,形似疯狂的说:“老东西!有钱就了不起?!她妈敢打我女朋友的主意,我今天非要弄死你!”说着狠狠一拳又打过去。
 
  这时酒馆服务员、老板都冲了上来,把男孩死死的从后面抱紧。男孩伸脚又去踹男人,男人也不动,任他踹。女孩这时上前狠狠的扇了男孩一巴掌,男孩呆呆的看着女孩,不挣扎了,不踹了,也不叫了。这时仿佛整个酒馆变成一个无声的世界。良久,男孩红红的眼里忽的湿了起来,又“唔”像只狼一般的吼了一声,挣脱开,向门外冲了去。
 
  那个长辫女生也跟着跑了出去。唐唐看着自己的手,颤抖着,正也要冲出去追,瞅了旁边男人一眼,又停了下来。
 
  过了有近十分钟,周围的男男女女慢慢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男人与女孩仍是低着头,相对而坐,都不作声。这时,男人忽的口里“啧啧”几声,又伸手摸自己的脸。女孩抬起泪眼,看着男人一幅疼痛难忍的样子,忽的醒过神,也顾不得摸泪,慌忙的起身上前,看着男人仍在流着血的嘴角,手脚无措的说:“这,这……这怎么办,这怎么办,都怪我,都怪我……”
 
  女孩正喃喃着,忽见男人脸上慢慢透出一股坏笑,听他又说:“骗你的,我脸皮厚,这刀都挨过,还怕那鸡巴头大小的肉拳头?他是你男朋友?你说什么,还是个学生会的什么副主席?怎么会一点逼脑子没有,稍微激一下就兴奋的跟快要射了一样,脑子里面装的难道都是精子么,这也太次了吧!”轻轻又说:“唐唐,你跟他可太不值了,可惜你那小逼了,嗯,从现在起跟我得了,我的鸡巴绝对比他的更合适你!”
 
  女孩小脸微红,呆了一会儿,看着男人随着唾沫星子越来越浓的那一脸的奸笑,忽的一阵怒气上涌,悲伤全无,小脸一时胀得通红,不由的攥紧了拳头,在那幅奸笑全展开之前,一个没忍住,一拳头冲那可恶的大脸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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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女生宿舍一角,一个络腮胡的男人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一个长辫子女孩,说:“里面是说好的十万,密码是四个A加上四个零。”女孩一副高傲的神情,冷着脸接过银行卡,不说话,也不看男人,转过身去,挺着胸,头也不回的走了。
 
  男人呆了一下,看着女孩的背影,抹抹嘴,喃喃道:“靠!我喜欢。”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片刻后,这一方之地,清风之间,唯余一缕幽香,一声叹息,记得曾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