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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令第廿一章 大意中计

fu44.pw2014-11-07 13:59:12绝品邪少

  第廿一章 大意中计

  凌君毅肃容道:「太上圣明,想必早就知道,属下是去搜查接属下房间之时
,发现窗户已启,而且房中还留着一些脂粉香气,和她身上脂粉极相近似。只是
当时还未敢确定,方才看她脸上经过易容,才完全证实。」

  太上点头道:「不错,令师精擅易容。天下无出其右,她这点易容术,自然
瞒不过你了。」

  芍药听得又惊又喜,白了凌君毅一眼,道,「你怎不早说?」

  凌君毅笑道:「副帮主不是也看到了,在下也是刚才证实的么?」

  百花帮主轻轻叹息一声道:「她不是十四妹,十四妹只怕已经遇害了。」凌
君毅已把那颗蜜色药丸,递给了玫瑰,说道:「有劳姑娘,只须把此九涂在掌心
,在她脸颊上轻轻抹上一层,即可把易容药物洗去。」

  玫瑰接过药丸,点点头,欣然道:「属下省得。」依言把药丸在掌心抹了少
许,然后涂到海棠脸颊之上。说也奇怪,经她玉掌轻轻一抹,海棠脸上顿告改观
,那是一个二十四五岁女子,生得还算清秀,面型也有几分和海棠相似。她被玫
瑰点了「哑门穴」,除了眼睛还能眨动,无法开口说话。凌君毅目光一拾,朝玫
瑰道:「姑娘解开她哑门穴道。」玫瑰举手在海棠后颈轻轻击了一掌,海棠「啊」
了一声,口齿微微一动。

  凌君毅喝道:「快再点她哑门。」玫瑰应声一指,又点了她「哑门穴」。

  凌君毅道:「姑娘再解开她哑门穴,但要拍得稍微重一此」玫瑰依言举手一
掌,拍在她后颈之上。海棠又「啊」了一声,突然从口中吐出一颗绿豆大的蜡九。

  凌君毅很快取到手上,笑道:「姑娘一句话都没说,在下岂能让你服毒死去?」

  海棠怒目瞪着他道:「都是你坏了我的事,我恨死你了。」

  凌君毅微笑道:「姑娘这该怪你自己,不该栽赃栽到我凌君毅头上来的。」

  海棠冷冷哼道:「你认为我会说么?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想从我口
里问出什么来,你是做梦。」

  芍药冷笑道:「好个贱婢,你已经落到咱们手里,还敢充硬?不让你吃些苦
头,你大概还不知道厉害。」说着,大步走了过来。

  海棠冷声道:「百花帮里的人,谁不知你心狠手辣,毫无人性,你敢把我怎
样?」

  芍药气得粉脸通红,怒叱道:「你当我不敢杀你……」长剑一闪,朝海棠后
脑点至。

  百花帮主叫道:「二妹……」

  凌君毅出手更快,屈指轻弹,「铮」的一声,一缕指风,凌空把芍药剑尖震
开了几寸,说道:「副帮主莫要上了她的当,她出言激怒于你,是求速死。」

  太上坐在上首,微微一笑道:「二丫头,你就是性子急,为师若要杀她,在
她「森罗令」出手之日寸她早就没命了,你当为师真的不知道?为师要是连她脚
步声都听不出来,这太上就不能当了。老实说,为师就是要看看她有些什么花样。
同时也好趁机试试凌君毅的胆识机智。这件事,让凌君毅去处理,像你这样沉不
住气,凌君毅忙了半天,岂不是白费了?」

  芍药粉脸一红,低头道:「师傅教训的是。」

  凌君毅站起身,朝上拱手道:「太上把属下估得太高了,属下深感惶恐之至。」

  太上蔼然笑道:「事实如此,你已经破了案,如今这讯问口供之事,仍由你
全权处理,但必须问出她的口供来。」

  凌君毅躬身道:「属下遵命。」

  海棠切齿道:「姓凌的,你识破了我身份,更可得到太上的赏识,你会爬得
更高,一举成名,当上百花帮的驸马,满足了你的希望,但要我招供,可办不到。」

  凌君毅淡然一笑,缓缓走到海棠身边,说道:「姑娘听到了,太上责成在下
使姑娘招供,在下希望姑娘识时务些。」

  海棠道:「你要对我用刑?」

  凌君毅道:「姑娘知道就好。」

  海棠恨恨地道:「你是少林高僧门下,对一个弱女子酷刑逼供,不怕有辱师
门么?」

  凌君毅大笑道:「姑娘这就错了。家师反手如来,昔年反出少林,在下根本
算不得少林弟子,有人说我正就正,说我邪亦无不可,师门两字,对在下毫无拘
束,你不用拿话套我。」口气一顿,接道:「在下要告诉姑娘,你若肯实话实说
,好好招供……」海棠不待他说完,猛的拾起头来,「呸」的—声,一口口水,
朝凌君毅面上吐来。双方相距极近,但凌君毅仍然躲开了。

  玫瑰看得大怒,挥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海棠脸颊之上,叱道:「你敢对总
使者无礼?」

  海棠冷笑道:「打得好,看来你也看上姓凌的小子,哼,牡丹、芍药、玉兰
,包括十二个侍者,个个都想把身子献给他,……」这话听的牡丹、芍药、玉兰
三人粉脸骤红!

  玫瑰更是又羞又气,怒喝道:「你敢胡说。」挥手又是一记耳光,打了过去。
凌君毅听她当着太上和牡丹、芍药等人,说出这般话来,自然更觉得脸上讪讪的
,不好意思。朝海棠说道:「姑娘也是女儿之身,怎好说出污蔑之言,姑娘若是
这般倔强,那就莫怪在下出手无情了。」

  海棠道:「你就把我杀了吧。」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听在下好言相劝,在下就要你尝尝逆血例行的
痛苦,你一日不说,我让你一日不死,只要你忍受得住,你就挺下去……」

  芍药道:「凌兄还和她多说什么?」

  凌君毅道:「不,在下说清楚了,好让她考虑考虑。」

  海棠道:「我不会说的,你只管动刑好了。」

  凌君毅说道:「在下给你一盏热茶的时间,你说出叫什么名字,什么人派你
来的,船上还有几个同党?还有真正的海棠姑娘在哪里?」

  假海棠双目之中,满是仇恨之色,大声道:「我是你师娘,是反手如来叫我
来的……」

  凌君毅突然目光电射,冷喝道:「我好心相劝,你敢一再口出污言,那就只
好让你尝尝逆血倒行的滋味了。」喝声出口,双手连弹,点了她身上七八处穴道。
他出手极快,似弹似拂,显然和一般点穴不同。但见假海棠身躯轻颤,似是打了
一个寒酸,果然感到全身血液突然倒转,向内腑流去。

  凌君毅道:「姑娘此时从实招来,还来得及。」海棠双目一闭,只是没有作
声,但大家可以看得出,这两句话的工夫,她一张脸颊,已经涨得红如喋血。全
身同时也起了颤抖,头上汗水,像黄豆般沁了出来,但她依然咬紧牙关,极力忍
受着逆血倒行的痛苦,一言不发。

  这样又过了盏茶工夫,只听海棠尖声叫道:「你……你杀了我吧!」突然身
躯一歪,昏了过去。

  太上冷嘿道:「好个倔强的贱婢!」

  凌君毅左手一拂,解开了她身上受制经穴,随手又点了她两处穴道,回头朝
芍药道:「副帮主,在下想暂借你的卧房一用,不知是否方便?」

  芍药粉脸一红,问道:「你要作什么?」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这个副帮主就不用问了。」

  芍药伸手一指,道:「我的房间就是这间,你只管进去就是了。」

  凌君毅道:「在下谢过副帮主。」说完,朝玫瑰招手道:「姑娘请随在下来。」

  玫瑰迟疑了下道:「总使者……」

  太上道:「玫瑰,总使者叫你随他去,你就随他进去,不用问。」

  玫瑰躬身道:「弟子遵命。」

  太上站起身道:「老身坐功的时间到了,这件案子,你只管放手去做,老身
给你全权处理。」

  凌君毅躬身道:「多谢太上属下会把船上内奸,一网打尽的。」

  太上颔首道:「真是好孩子。」起身朝内行去。

  凌君毅送走太上,又朝百花帮主和芍药二人拱拱手道:「帮主、副帮主仍请
在此稍侯。」说完,又朝玫瑰招招手道:「姑娘请随在下来。」玫瑰因有太上吩
咐,跟着凌君毅朝芍药房中走去。两人进入房中,凌君毅随手掩上了房门。

  温婉君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凌君毅道:「在下要婉妹扮一个人。」

  温婉君道:「谁?」

  凌君毅道:「你不用多问,快把面具取下来。」温婉君依言取下面具,凌君
毅也迅快的从怀中取出易容木盒,先替她洗去原来的易容药物,然后又仔细替她
在脸上易好了容。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日寸光,才收起木盒,揣人怀里,一面
说道:「你现在把面具收起,坐在房中,等在下招呼,再行出来……

  温婉君柔声道:「我一切都听你的。」

  凌君毅含笑道:「多谢婉妹。」

  温婉君白了他一眼,轻啐道:「谁要你谢?」凌君毅笑了笑,就启门走出,
又随手带上了房门。

  牡丹、芍药、玉兰三人,不知凌君毅和玫瑰两人关起房门在做什么。此时看
他走出,六道眼光,一齐朝他投来。最奇怪的是他跨出房门之后,又把门带上,
不用说,自然是把玫瑰关在房中了。芍药第一个忍不住,问道:「凌大哥,玫瑰
呢?」

  凌君毅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副帮主再过一会,自会知道。」接着转身朝
玉兰含笑道:「现在又要麻烦总管了。」

  玉兰道:「不要紧,总使者只管吩咐。」

  凌君毅道:「有劳总管,去请虞美人带四名花女上来。」接着又和她低低的
说了几句。

  玉兰点头道:「属下省得。」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芍药扬了扬眉,一双俏眼,望着凌君毅道:「凌兄,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
药呀?」

  百花帮主含笑道:「我看总使者胸中已有成竹,二妹何须多问,只要耐心看
下去自会明白。」

  芍药道:「我就恨他一直卖着关于,把人都闷死了。」

  凌君毅潇洒一笑,拱手作个长揖,道:「天机不可泄漏,属下擅作主张,还
要帮主、副帮主原谅才好。」

  芍药膘了他一眼,格格地娇笑道:「凌兄现在是太上跟前唯一红人,太上要
你全权处理,又有谁敢怪你呀?」

  凌君毅道:「这个在下不敢。」

  正说着之间,玉兰掀帘走了进来,说道:「十五妹来了。」

  凌君毅道:「请她进来。」

  门外,虞美人应了声「是」,朝身后四名花女说道:「桅子,你随我进去,
你们三人就在门外等候。」说完,掀帘走入。桅子跟随虞美人身后,跨进舱门。
当她一眼看到海棠脸上易容药已被洗去,委顿地上,不觉机伶一颤,脚下微现趔
趄。

  凌君毅含笑道:「桅子姑娘,你把她扶下去。」

  栀子答应一声,怯生生地走到海棠身前,正待弯下腰去!凌君毅已经闪电般
一指,点了她身后穴道。玉兰更不待慢,一手挟起她的身子,朝芍药房中拖去。
凌君毅迅快替她推开房门,一面朝玫瑰低声说道:「姑娘快些换过衣衫。」玉兰
进入房中,依然掩上了房门。过不一会儿,房门启处,玉兰和桅子一起走了出来
,大家心中有数,这桅子自然是玫瑰改装的了。

  凌君毅朝虞美人低声问道:「姑娘都准备好了么?」

  虞美人点点头道:「属下已经遵照总管吩咐,都已准备好了。」

  凌君毅道:「如此就好,姑娘可以把她押下去了。」

  虞美人迟疑了下,问道:「她真的不需要多派几个人看守么?」

  凌君毅笑了笑道:「在下已经闭住了她几处经脉,暂时已失去了武功,姑娘
只须依计行事就好。」

  虞美人道:「属下省得。」转身走到门口,招招手道:「你们再进来一个。」
当下就有一名花女,应声走入,凌君毅拍开了海棠穴道。

  虞美人伸手一指,朝两名花女道:「你们把她押下去。」假扮栀子的玫瑰和
另一名花女,答应一声,走了上去,挟起海棠,朝外走去。

  虞美人不敢大意,躬身道:「属下告退。」紧随两名花女,押着海棠而去。

  芍药问道:「凌兄,那桅子还在我房里,该怎么办?」

  凌君毅道:「此人比海棠还要重要,咱们必须取得她的口供,待会就要请副
帮主亲自审问。」

  芍药问道:「为什么要我审问?」

  凌君毅笑了笑道:「因为副帮主兼掌刑堂,平日执法如山,本帮花女,对副
帮主甚为敬畏,如由副帮主问她的话,她就不敢不说。」

  芍药披披嘴道:「你干脆直截了当的说我凶就是了。」

  凌君毅说道:「副帮主执掌刑堂,法曹森严,自然要铁面无私的了。」

  芍药双眸凝注,粲然一笑道:「你很会说话。」只见舱帘启处,玫瑰又走了
回来。

  芍药讶然道:「九妹,你怎么又回来了?」

  玫瑰欠欠身,笑道:「是总使者吩咐属下来旁听的。」

  芍药哦了一声,目视凌君毅,问道:「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凌君毅道:「时间不早,自然越快越好。」

  芍药回身朝百花帮主说道:「大姐请上坐。」接着又朝玉兰、玫瑰道:「那
就请三妹、九妹把桅子去弄出来。」这是太上的起居

  所有侍女,未奉呼唤,都不准擅入,只好由玉兰、玫瑰亲自动,从芍药房中
把桅子扶了出来。凌君毅已把一颗专洗易容的药丸,交给了玉兰,玉兰接过药丸
,很快把桅子脸上的易容药物洗去。桅子本来就只有十七岁,这假扮桅子前来卧
底的女子,看去也不过十六七。芍药在百花帮主下首的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朝两
人点点头。玉兰一掌拍开了桅子穴道。

  那假扮栀子的少女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坐在地上,心头方自一怔,再抬头一
看,帮主、总使者全都在座,自己边上,还站着总管玉兰和侍者玫瑰。心头更是
暗暗震惊,慌忙爬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属下叩见帮主、副帮主……」

  芍药柳眉一挑,娇叱道:「住口,本帮没有你这个花女,告诉你,海棠已经
全招出来了,你还不实话实说?要我动刑么?」。

  假扮桅子的少女打了个哆嗦,伏在地上,哭道:「帮主、副帮主,属下是冤
枉的。」

  芍药一拍手道:「九妹,你给她一面镜子,让她自己去看。」玫瑰早就准备
好了镜子,随手递了过去。假扮栀子的少女,还不知道自己脸上易容药物已被洗
去,这一照镜子,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芍药冷冷一哼道:「海棠谋刺太上,已经处死,你若有半句支吾,也休想活
命。」凌君毅适时朝百花帮主暗暗递了一个眼色。

  百花帮主徐声说道:「桅子,本座念你年纪还小,也许是受人胁迫而来,你
只要从实说来,本座还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若是执迷不悟,海棠就是你的榜
样。」

  假扮桅子的少女想起方才进来之时,就看到海棠倒卧地上,心头一怕,爬在
地上,连连叩头哭道:「帮主、副帮主垂察,我原是水堂主手下使唤的使女,就
因派到这里来的钱月娥说我面貌、年龄都和桅子差不多,才要我假扮桅子,混进
来的。水堂主还扣押了我娘,说只要我出了差错,就要连我娘一起处死。求求帮
主、副帮主,可怜可怜我,就饶了我吧!」她口中的钱月娥,自然就是假扮海棠
的女子了。

  芍药问道:「你们如何混进来的?」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月娥姐姐如何进来的我不知道,我是三个月前,被他
们送到花家庄院附近,由月娥姐约桅子出来,然后点了她穴道,领我进入花家庄
院的。」

  芍药道:「你知道钱月娥假扮海棠,混进来已有多久了?」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不知道,她好像已经很久了。」

  芍药问道:「你们混进来之后,又如何和黑龙会联络的呢?」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这是月娥姐姐的事,我不大详细,好像是另外有人负
责传递消息。」凌君毅听得暗暗点头、但并未开口。

  玫瑰忽然插口问道:「你和钱月娥,平日见面时,如何称呼?」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见面时我叫她姐姐,她仍是叫我桅子。」

  芍药道:「你看到过和她传递消息的人么?」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看到过一次,那人蒙着脸,又在夜里,看不清他是谁。
但月娥姐姐蒙着脸,只怕那人也不知道月娥姐组的身份。」

  玫瑰道:「他们都蒙着脸,见面一定另有记号的了?」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那次月娥姐姐要我把风,我们到的时候,那人已经先
在,我只看见那人举起右手。勾起食指,月娥姐姐用手比了个圆圈。」

  芍药回头望着凌君毅,问道:「够了么?」

  凌君毅拱拱手道:「果然是副帮主行,够了。」

  芍药道:「三妹,你点住她穴道,暂时就送到海棠房里去,另外派个人看守。」

  假扮桅子的少女伏地叩头道:「帮主、副帮主开恩,属下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句句是实……」玉兰一指点了她穴道,挟着她朝外行走。

  玫瑰道:「总管,属下帮你架出去。」

  玉兰回头笑道:「不用了,你有你的事去。」

  玫瑰转身朝凌君毅欠欠身道:「不知总使者还有什么吩咐?」

  凌君毅道:「她说的话,姑娘都听到了,你就依计行事好了。」

  玫瑰道:「属下遵命。」再向帮主、副帮主行了一礼,翩然掀帘走出。

  百花帮主双眉微拢,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轻启樱唇,问道:「总使
者,咱们船上,还有潜伏的奸细么?」

  凌君毅沉吟道:「这个目前还很难说,但只要进行顺利,大概很决也就可以
揭晓了。」说到这里,忽然拱拱手道:「天快亮了,帮主、副帮主折腾了一夜,
也可以稍事休息,这里已经没有属下的事,属下告退。」

  芍药看看已经没有外人,娇笑着道:「梅花和菊花怎么样?」牡丹也是斜睨
着他。

  凌君毅脸一红:「多谢你们的好意。」

  牡丹笑着道:「别谢我们,她们都是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你,我虽然是帮主,
但与她们情同姐妹,怎么能忍心让她们饱受相思之苦。」

  芍药悄声道:「你也别回去了,就陪我和大姐休息一会,没人敢乱嚼舌头的。」

  凌君毅望向牡丹,发现牡丹也是一脸的希冀,当下微微一笑,上前一手一个
,搂住芍药和牡丹,相拥走进芍药的房间。时间自然不允许他们欢好,三人和衣
躺在床上,互相亲吻抚摸,稍事温存而已。即便这样,芍药和牡丹也已经很满意
了。

  黎明,晨光微露,底层膳厅中,还点燃着蜡烛。品字形的三张桌上,已经放
好几碟酱瓜、豆腐乳、油炸花生等粥菜,和—大盘热气腾腾的馒头。这时,已是
吃早餐的时候,从第一扇舱门中,陆续走出穿天青〔护法〕和青灰〔护花使者〕
劲装的武士,大家肃立两旁,谁也没有则声。接着右首一间舱门启处,左护法九
指判宫冷朝宗,右护法三眼神蔡良也相继走出来。站在膳厅两旁的护法、护花使
者们,看到左右护法,照例都得肃立躬身,口中说一声:「属下参见左右护法。」

  左护法冷朝宗那张瘦削而略带阴沉的脸上。掩不住神采飞扬之色,一手摸着
他颊下疏朗朗的胡子、目光缓缓一转,点点头道:「诸位早,大家请坐吧。」

  自从昨晚在总护花使者凌君毅房中搜出「森罗令」和那件「青衫」之后,凌
君毅随着帮主、副帮主去见太上,大家再也听不到什么消息。只知住在二层的花
女们,由虞美人率领,列队到三层上去。太上也并没有召见左右护法,足见太上
对这件事十分震怒,已经暗地里处决了凌君毅,只是消息还没有发布而已。总护
花使者出缺,顺理成章该由左护法接替。

  冷朝宗自然有些趾高气扬,在上首一桌的左首位子上落座,回头看。看中间
空着的位子,正待开口,要大家用餐,膳厅左首的房门开了!总护花使者凌君毅
腰悬倚天剑。青衫飘忽,脸含微笑,缓步走了出来。只要看他依然那么从容洒脱
,昨晚之事,好像已经雨过天晴,烟消雾散。大家一愕之后,立即纷纷站了起来。
凌君毅含笑道:「大家请坐。」缓步走到上首,坐了下来。

  三眼神蔡良目光一注,问道:「总座没事吧?」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多承蔡老关注,太上认为没有兄弟的事,兄弟就没有
事了。」

  九指判官冷朝宗道:「有入谋刺太上,又贸祸总座,可见咱们船上有奸细潜
伏,此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不知太上有何指示?」

  凌君毅道:「冷老说的也是,太上虽极震怒,只是此事连一点影子也捕捉不
到,要想把他找出来,又谈何容易?目前只有一个办法……」

  冷朝宗道:「什么办法?」

  凌君毅道:「等他自己先露出破绽来。」

  三眼神蔡良道:「这人以后若不再有何举动,我们难道就抓不住他了?」正
说之间,舱帘启处,昨晚出去巡逻江面的人,已经回来缴令,护法公孙相、宋德
生,护花使者翟天佑、翟友成、许廷臣、何祥生鱼贯走入。

  公孙相朝上躬身一礼,说道:「察报总座,昨晚江面上平静无事,属下等覆
命来了。」

  凌君毅颔首道:「诸位辛苦了,请坐。」他目光缓缓从六人脸上掠过,有意
无意地多瞧了何祥生一眼。公孙相、宋德生和四名护花使者抱拳一礼,便各自回
到自己位上落座,接着白天轮值的社乾麟、罗耕云率同四名护花使者行礼退出。

  凌君毅目光一抬,问道:「杨家驹、沈建勋二人,伤势还没好么?」

  冷朝宗道:「他们二人,已能下铺走动,属下觉得他们伤势尚未复原,因此
要厨下把吃的东西送列他们房里去的。」

  凌君毅颔首道:「如此甚好。」

  早餐之后,凌君毅回转房中,公孙相跟着走了进来。凌君毅并未和他说,他
好像很不放心门窗,第一件事就是先走到窗下,仔细察看着两扇窗口。这一细看
,脸上不禁微微变色,心中暗暗冷哼了一声:「此人好大的胆子。」

  公孙相忍不住在他身后叫道:「凌兄。」

  凌君毅已经转过身来,含笑道:「公孙兄请坐。」

  公孙相看到桌上新沏的一壶茗茶,随手倒了两蛊,放到蔡上,就坐了下来,
说道:「兄弟听说咱们船上昨晚出了事。」

  凌君毅道:「公孙兄已经知道了?」

  公孙相道:「兄弟回到船上,就听说了。」一手拿着菜蛊,抬目道:「有人
在凌兄房中栽了赃,不知凌兄对此事如何处置?」

  凌君毅淡淡一笑,还未说话,突然目光注视着公孙相手上道:「慢点,这茶
恐怕喝不得。」

  公孙相已把茶蛊举到嘴边,闻言不觉一怔,朝茶蛊看了一眼,动容道:「凌
兄认为有人在茶里下了毒?」

  凌君毅道:「此茶中是否下毒,还未能确定,但兄弟出去之后,房中已经有
人来过。」

  公孙相奇道:「凌兄如何知道的?」

  凌君毅道:「此人穿窗而入,岂能瞒得过兄弟?大概就是因的栽赃不成,才
另耍花样,这房中—目了然,都可以看得到,要对兄弟有所图谋,除了下毒,就
别无再好的办法了。」

  公孙相听得一呆,道:「看来凌兄果然心细如发,兄弟平日他自诩精明,普
通江湖伎俩,决难瞒得过兄弟的眼睛。但像这么一蛊新沏的清茶,丝毫看不出异
处,就非兄弟所能辨识了。」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兄弟也只是猜测,茶中是否有毒,要试过方知。」说
着,随手从窗穴上撕了一角布条,朝茶蛊中浸去。蘸到茶水,既没听到「嗤」的
轻响,也没飞起什么青烟,但凌君毅取出布条之后,浸到茶水之处,已经色呈乌
黑,就像烧了一样。

  公孙相看得惊然变色,道:「好厉害的毒药,居然无色无味,一点也看不出
来。」凌君毅沉着脸,没有作声。

  公孙相又道:「如此看来,那栽赃和下毒,必是一个人干的了。」

  凌君毅心中暗道:「栽赃的是海棠,早已逮住了。」但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只是微微摇头道:「恐怕不是一个人。」

  公孙相吃惊道:「凌兄是说咱们船上潜伏的奸细,还不止—个?」

  「当然不止一个。」凌君毅摇头笑了笑,又道:「一个人能做得出什么事来?
目前我虽然还没有把握,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公孙相自告奋勇地道:「凌兄如有用得着兄弟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君毅道:「兄弟确有烦劳公孙兄之处,到时我会知会你的。」

  第二层是二十名花女睡觉的地方,花女们个个是花不溜丢的小姑娘,每一张
上下铺,都整理得干干净净,只要你不是女人,跨进这间通舱,就会闻到沁人的
脂粉香,保管你轻飘飘,晕淘淘!小房舱,是负责管理花女的虞美人住的,一个
人独占一间。另外还有一个前舱。从前的木造船只,船头都往上翘的,前舱,自
然和后舱一样,成斜坡状,地方十分狭窄,钱月娥就被囚禁在前舱里。

  花女们只知道昨晚逮住了一个行刺太上的奸细,没有人知道她就是海棠。百
花帮有一个极严的规矩,就是没有告诉你的事情,谁也不准私相探询,尤其昨晚
虞美人已经警告过她们,昨晚的事,不准泄露一个字,自然更没有一个人敢说。
钱月娥虽然被凌君毅封闭了几处经穴,武功已失,但还得有人看守。这看守的人
,是由虞美人派来的,由四名花女轮流值班。这四名花女,自然都经过虞美人的
授意,在看守钱月娥的这一段时间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题跟钱月娥闲聊。
因为钱月娥忍受了凌君毅「逆血倒行」的手法,连一句口供也没问出来,如能由
花女们和她在闲聊中吐露出一两句口风、也是好的。

  但钱月娥就有这么绝,任你看守她的花女舌翻莲花,她只是闭着眼睛。不闻
不问,一语不答。这也难怪,人家既然派她假冒海棠前来卧底,自然经过训练,
凭你几个黄毛丫头,哪能想套得出她半句口风?一天又一天很快地过去,由早至
晚,两名花女都向虞美人交了白卷。不但问不出她一句话,甚至连送进去的早餐
、午餐,她都没瞧一眼,原料不动地端了出来。她吞服毒药,没有成功,自然想
以绝食,活活把自己饿死。如今已是晚餐时光了。舱门外起了「剥落」之声,又
是一名花女端着一个食盒,前来接班。

  「绣毯姐姐,你可以吃饭去了。」来的是桅子。舱门开处,绣毯提起中午她
送来的食盒,披披嘴,气愤地道:「你还替她送什么饭?真倒霉,这半天工夫,
陪着一个只差一口气的半死人。」像一阵风般,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桅子只是望着她微微一笑,随手拉上舱门,把风灯桂到木板之上,一手轻轻
放下食盒。然后一转身,急急走到钱月娥身边,蹲下身,放低声音,问道:「姐
姐,你没什么吧?」

  钱月娥蜷伏着的人,倏地睁开眼来,望着棍子,说道:「是你!」

  栀子点点头,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钱月娥望着她,吃力地坐起身来,一把拉住桅子左手,低下头,有意无意地
朝她腕脉看了一眼,目中闪过一丝异采,接着微微摇头道:「小妹,你来了就好
,我是被姓凌的小子闭住了经穴,一点力气也用不出。」

  桅子低声道:「姐姐被他点了什么穴道?我替你解解看,能把穴道解开就好。」

  钱月娥苦笑道:「这是独门手法,再说,这小子闭住我经穴,不是点的穴道
,别说你这点能耐,就是武功高过你十倍,也休想解得开。」

  桅子双眉紧蹙,急道:「那该怎么办?」

  钱月娥道:「没有办法,我求死不得,只好挺下去。」

  桅子忧形于色,道:「他们会放过你么?」

  钱月娥冷峻地哼了一声,道:「他们想逼问我口供。」

  桅子吃了一惊,道:「你说了什么没有?」当然,这是切身问题,她自然要
吃惊。

  「没有。」钱月娥停了半响,才笑了笑,说道:「你想我会说么?你来的时
候,她们怎么交代你的?」

  桅子声音压得更低,轻轻地道:「我来的时候,虞美人把我叫到房里去,她
要我随便和你聊聊,把你说的话,一句不能遗漏,都要告诉她。」

  钱月娥又哼了一声道:「她们想试探我的口风,那是作梦。」

  桅子回头看看食盒,说道:「姐姐一天没吃东西,如何支持得住?你该吃些
东西才好。」

  钱月娥道:「不用,我不会吃的,只要你来了就好。」

  桅子睁大双目,问道:「姐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钱月娥道:「不错,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桅子低声道:「姐姐可是要我去通知什么人?」

  钱月娥反问道:「你知道我要你去通知谁么?」

  桅子问道:「是不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人?但我不知道他是谁呀。」

  钱月娥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说道:「你不用知道他是谁。」

  桅子道:「那我如何通知他呢?」

  钱月娥道:「你只要在第二层右舷甲板上,来回走上三次,就会有人和你说
话。」

  栀子点头道:「这个容易,但……但这人怎么和我说呢?」

  钱月娥道:「你知道我们约定的手式?」

  桅子道:「知道。」

  钱月娥想想道:「你只要说:下弦月不太亮了,潮汐就大,这两句话记得住
么?」

  桅子问道:「这两句话,有什么用?」

  钱月娥道:「这就是告诉他,我出了事,上面有消息来,由他作主就好。」

  桅子紧紧记在心里,忽然嗤地笑道:「现在正好是下弦月,就是给人家听去
,也没关系。」钱月娥低低的「唔」了一声。

  板子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双眉紧皱,说道:「但我要到半夜子时才交班,
这该怎么办?」

  钱月娥道:「不要紧,咱们约定联络的时间,就是在四更以后。」

  桅子点点头道:「小妹记下了。」

  她望望钱月娥,又道:「姐姐,你多少总得吃一些。」

  钱月娥脸色冷峻,说道:「不用。」

  桅子又道:「但你……」

  钱月娥道:「不用多说,你只要把我交代你的话,办好了就好。」

  桅子道:「姐姐只管放心,小妹一定会办好的。」

  钱月娥冷声道:「你如敢出卖我,随时会有人取你性命。」

  桅子怯生生的道:「姐姐难道连我也不相信了?」

  钱月娥看她有些怕了,脸色稍雾,和声道:「我自然相信你,不然,我也不
会交付你任务了。但你行动仍得小心,那姓凌的小子,比狗还机警。」

  棍子道:「我会的,我不会让他们发现什么。」

  钱月娥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时间过得好像特别快,也许还不到半
夜。

  舱门外又起「剥落」指声,有人低声叫道:「桅子姐姐,开开门,该我来接
班了。」如以平常的算法,这时候只不过二更方过,这自然是早就安排好的。

  棍子迅快推开舱门,提起食盒,走了出去另一名花女跨进前舱,很快拉上了
门。桅子从前舱出来,第一件事,自然先得向虞美人去报告值班的经过。但她进
去之后,过没多久,只见门帘启处,走出一个身材婀娜,穿着一身玄色衣裙的少
女、俏生生从前舱左首一道木梯,拾级而登;朝第二层上走去。她正是十二侍者
一排行九的玫瑰。

  凌君毅自然不会就寝,他在等候着消息,二更方过,就听一陈急促的脚步声
传了进来!接着房门外响起轻轻叩指之声,一个少女声音叫道:「总使者。」

  凌君毅问道:「谁?」

  那少女声音道:「小婢茉莉,奉帮主之命,来请总使者的。」

  凌君毅开出门去,点点头道:「姑娘先请回去,在下马上就来。」茉莉应了
声「是」,欠身退去。

  凌君毅掩上房门。步出大舱,登上第三层。只见茉莉、瑞香两名使女佩剑站
在门口,一眼看到凌君毅上来,眼神一亮,立即朝门内躬身:「启禀帮主,总使
者来了。」

  里面传出百花帮主的声音说道:「快请。」

  莱莉、瑞香一左一右掀起舱帘,欠身道:「总使者请。」

  凌君毅举步跨进舱门,只见百花帮主、芍药、玉兰、玫瑰已经围着小圆桌而
立。百花帮主看到凌君毅进来,首失盈盈站起,道:「总使者请坐。」

  芍药、玉兰、玫瑰也一齐站起身来。芍药接着笑吟吟的道:「凌大哥这一着
妙计,果然灵验,快坐下来听好消息。」

  凌君毅拱拱手道:「帮主、副帮主、总管、侍者大家请坐。」随着话声,也
在左首一张空位坐下,面朝玫瑰问道:「姑娘探出她的凤来了?」

  芍药抢着道:「岂止套出口风?今晚咱们就可把潜伏船上的奸细,一网打尽
了。」

  百花帮主含笑道:「二妹就是急性子,此事经过。还是让九妹来说,总使者
是主持这项计策的人,自然要听的详细一些。才发号施令。」

  凌君毅微微欠身道:「帮主言重了。」一面目注玫瑰,说道:「姑娘此行经
过如何,在下觉得钱月蛾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姑娘没被她瞧出破绽来吧?」

  玫瑰道:「总使者易容术高明,她一点也没有生疑,」接着就把自己扮栀子
,进入前舱,详细说了一遍。

  凌君毅听她说完,抬头道:「此时不过二更—刻距四更还有两个更次……」

  芍药道:「时间充裕,咱们就可从容布置,现在就听凌兄发号施令了。」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发号施令,在下不敢。其实这也简单得很,那贼人如
是在右舷甲板出现,和玫瑰姑娘说话,属下自信可以及日寸赶到,把他制住。」

  芍药道:「我们呢?难道你要我们都袖手旁观?」

  凌君毅道:「副帮主和总管可以隐身第三层右舷之上,看到那人观身,玫瑰
姑娘和他打过手式,暗号符合,二位就可飞身而下,裁住他前后去路。」他口气
微顿,眼光望望玫瑰,笑着说道:「只是有一点,姑娘必须记住。」

  玫瑰问道:「什么事?」

  凌君毅道:「姑娘必须装作到底,在下突然现身之时,你必须装做惊慌失塔
,连连后退,千万不可阻拦于他。」

  玫瑰道:「那为什么呢?」

  凌君毅道:「贼党身上必然带有「森罗令」一类歹毒暗器、就算姑娘不夫拦
阻他,只怕他也会因机密败露,向姑娘骤下毒手,杀以灭口。「森罗令」威力极
强,极难躲闪得开,因此姑娘必须装作害旧,后退出两丈之外,方保无虞。」

  攻瑰目中流露出关注之色,问道:「你呢,你不怕他骤起发难?」

  百花帮主接口道:「是啊,贼人情急拼命,你也要小心些才好。」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多谢帮主关照,在下自会对付他的。」

  百花帮主忽然哦了一声道:「总使者没派贱妾的差事么?」

  凌君毅道:「帮主乃是一帮之主,对付一个潜伏的奸细,何用帮主亲自出手?
你只要在这里坐镇就好了。」

  话声带落,突听茉莉在舱外说道:「启禀帮主,侍者虞美人有紧急之事,晋
见帮主。」

  芍药抬眼道:「决叫她进来。」舱帘掀处,虞美人神色紧张,匆匆走入。

  百花帮主问道:「十五妹,底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虞美人胸口微见起伏,朝百花帮主欠身一礼,说道:「启禀帮主,那囚在前
舱的钱月娥嚼舌死了。」

  芍药目光凝视道:「什么?那贱婢嚼舌死了,你没派人守着吗?」

  虞美人躬身道:「钱月娥自九姐〔玫瑰〕走后,是由丁香进去看守,只是一
直蜷曲着身子不理人,等到丁香发现她头下有滩血迹,她已经嚼舌死了。」

  芍药冷哼道:「连一个人也看不住,这还是行刺太上的重犯。」

  虞美人低垂着头,道:「属下特来向帮主、副帮主自请处分。」

  凌君毅道:「这也不能全怪看守她的花女、钱月娥认为她已要桅子传出消息
,任务已了,活着也难逃一死,才嚼舌自尽。她来就一言不发。蜷伏着身子不理
睬人,别说是花女们,就是在咱们面前,也一样会措手不及。虞姑娘还是赶决下
去,钱月娥的死讯,不可泄漏才好。」

  虞美人感激地瞥了凌君毅一眼,说道:「属下上来之时,已经告诉丁香,不
准泄漏一字。」

  百花帮主道:「那你快下去吧。」虞美人恭声应「是」,立即退了下去。

  玫瑰道:「总使者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属下也告退了。」

  凌君毅道:「姑娘记着在下的话,务必小心。」

  玫瑰垂首道:「属下省得。」迅快掀帘出去。

  凌君毅等她们走后,也起身道,「目前距离四更,还有一个多更次,帮主、
副帮主还可稍事休息,属下也该告退了。」

  百花帮主微微笑道:「总使者且请稍待,残妾要三妹特别吩咐厨下,做了几
式点心,好给大家宵夜。等宵过夜,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芍药睁大一双俏眼,惊喜的道:「大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百花帮主笑道:「是我叫三妹不要告诉你的,好让你惊奇一下,而且还有你
最喜欢吃的东西。」

  芍药格的笑道:「那一定是玫瑰糕了。大姐,你想的真周到。」接着朝凌君
毅道:「方才我就想到凌兄还是留在这里的好。从第三层上看下去,居高临下,
不但看得清楚,就是飞身而点拦截贼人,也要比在第二层快速得多。」

  说话之间,只见舱帘启处。杜鹃、蔷薇手捧银盒,定了进来,放到圆桌之上
,然后揭开盒盖,取出四式美点。那是玫瑰糕、枣泥酥、水晶虾饺、蟹粉烧卖,
接着瑞香又端上一锅燕窝粥,替四人面前各自装了一碗,才行退去。芍药举筷夹
起一块玫瑰糕,送到凌君毅的碟中,娇声道:「我最喜欢吃玫瑰糕了,又香又软
,甜而不腻,你先尝尝看。」

  凌君毅脸上微微一红,道:「多谢副帮主,属下自己来吧。」

  芍药白了他一眼,道,「不是属下就是副帮主,你就不会称别的?」

  百花帮主也举起牙箸,夹起一个虾饺,送到凌君毅面前,娇柔—笑道:「贱
妾喜欢虾饺,因为它颜色晶莹如玉,洁白无理、总使者也尝尝看。」

  凌君毅连声称谢,说道:「帮主自己请用。」

  百花帮主脉脉含情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快别说了,大家趁热吃口巴。」
在柔和的灯光之下,面对着三位娇美如花的姑娘,软语如珠,谁都会感到飘飘然
:四式精美细点,纵然可口,也有些食不知味。四人边谈边吃。自然是凌君毅吃
的最多。两名使女收去碗筷,又沏了一壶香茗送上。

  时间惭渐接近四更!下弦月,像一弯银钩,斜挂天空,星光暗淡,夜色朦胧。
楼船上。早己灯火全熄,大家都已入了梦乡。只见靠江岸的暗影中,还有几条人
影,隐绰绰分散着站在那里,那是值夜的护花使者。

  忽然,从底舱一道木梯上,出现了一个苗条人影,缓缓拾级而登,路上第二
层的甲板。只要看她一身打扮,一望而知是一名花女。她脚下轻盈得没有一点声
息,缓缓走向船头,一手扶着栏杆,仰起脸,望着一钩残月,微微出神。她自然
就是假扮玫瑰,今晚又以玫瑰的身份。改扮成桅子的温婉君了。她在船顶站了一
会:看看毫无动静,又缓缓转身,移步朝右舷走去。夜风吹着她衣裙,显得有些
意兴阑姗,每一步,都走得很缓很慢,但她走路酌姿态,却是十分优美,缓缓地
移动着,朝右舷甲板上走去。她走得虽缓,但隐身埋伏在第三层楼船上的三人,
心情不禁全都跟着紧张起来!芍药藏在船头,玉兰隐身船尾,她们的任务,是等
那人现身之后,只要和玫瑰〔棍子〕手势合了,就立即飞身而下,截任对方的退
路。主力却在凌君毅身上,他要在突然现身的一刹那,就制住对方,使对方没有
还手的机会。因此他隐蔽在舱中的右舷,身子紧贴着船舱,玫瑰虽是开始走动,
他却已经凝聚了全身功力,如箭上弦,拉满了长弓,准备一举克敌。

  栀子婀娜的人影,从右舷船头,走到了船尾,再从船尾,缓慢的走向船头。
她虽然并没看到有人在暗中偷舰,但她相信一定会有人偷觑她的。因为这是约定
的时间,约定的地点,而且,还是约好了的暗号。她开始又从船头向船尾走去,
为了使偷觑她的人,看得更清楚,她几乎每一步都是极缓慢的移动。她有时低垂
粉颈,若有所思,看时又举目远看,几乎要揉碎了手中香罗。不知道内情的人,
只当这小姐深更半夜在等情郎,而且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会来回不停地走着。
凌君毅看得暗暗点头,心想:「这虽然是假戏,但她却演得极为逼真!」现在,
已经是第三次了。她从船头走到了船尾,又朝船头走去。对方若要现身,就该在
她走完这一段路之后,出来和她相见的。

  「是时候了!」凌君毅不觉深深地吸了口气,炯炯双目,只是紧盯在她的身
上,同时也耳目并用,注视着四周每一个可能现身的角落。这是一件十分重要之
事,自己非看清楚他从哪里闪出来不可。因为他从某一处闪出来,也可以从某一
处逸去,自己必须先截住他退路,才能把他生擒。凌君毅的目光一直跟着桅子,
从船尾回到船头。现在,她已经走完了约定的暗号,来回三次,在船头站定下来。
应该出现的人,还未出现,她自然不能再走动了。只好安详地站在船头,迎着晚
风,手扶船船栏,装作休息模样。其实,她内心可一点也不安详,而且还有些焦
急。

  这人怎么还不出来呢?当然,焦急的并不止她一个人,芍药就比她更焦急,
一手按着剑柄,不住地攒着眉头,大有不耐之状。玉兰平日比较沉着,此刻也渐
渐焦急起来:「这人没有现身,是不是已经识破了咱们的行动。这应该是不会的。」

  凌君毅自然也焦急。但他依然不取丝毫疏忽,只是注视着桅子站立的地方,
耐心等候。这和钓鱼一样,你只要稍微动一下,快要上钧的鱼,就会悄然舍饵而
去。桅子还是静静地站在第二层船头,第三层上三个人,也一样静静地守侯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应该出现的人,还是杳无影踪。现在,凌君毅也开始怀疑
了:「这人会不会不来了呢?他为什么不来,这中间一定有着蹊跷。」

  他想到「蹊跷」,立时联想了许多可能使对方警觉的事情。譬如:钱月娥说
的暗号,是不是真的?但她要桅子按照她的交待去做,她就嚼舌自尽,显然说的
不是假话!暗号既然不假,此人又何以会并未出现呢?难道是她识破了自己的计
划?这也不可能!突然,他想到钱月娥要桅子左右舷来回走三次,莫非这就是传
递的消息?莫非是钱月娥识破了桅子的行藏?桅子没等到人,自然还是站在那里。
如今她已经站了快有顿饭工夫,对方仍然没有露面。凌君毅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一
着棋,已经输定,自己是输给了完成任务死去的钱月娥手上的。他不再犹豫,立
即以「传音入密」朝桅子说道:「姑娘不用再等,他不会来了,你回去换过衣衫
,速即上来。」

  桅子听了凌君毅的话,心头不由得一怔,低着头,缓缓的木梯下去。凌君毅
话声一落,朝隐身船尾的玉兰打了个手势,转身朝舱中走去。芍药迎着问道:「
凌兄,事情怎么了?」

  凌君毅苦笑道:「咱们回到里面再说……

  芍药追问道:「是不是咱们走漏了消息?」

  凌君毅摇摇头道:「可能咱们都上当了。」一手掀帘,走了进去。

  「上当?」芍药紧随在凌君毅身后走人,问道:「咱们上了谁的当?」玉兰
就跟在芍药的身后。

  凌君毅道:「钱月娥。」

  百花帮主眼看三人走了进来,忍不住娇柔地问道:「钱月娥说的是假话么?」

  凌君毅道:「至少有一半不假。」

  百花帮主听得一怔,问道:「一半不假?此话怎么说?」

  凌君毅道:「她利用咱们,给她传递了消息。」

  百花帮主又是一怔,问道:「总使者是说钱月娥识破了咱们的计谋?」

  凌君毅道:「可能如此。」

  正说之间,玫瑰已经掀帘走了进来,目光一抬,问道:「总使者怎么叫属下
回来了?」

  凌君毅道:「姑娘再等下去,他也不会出来的了。」

  玫瑰道:「总使者认为钱月娥和我说的不是真话?」

  凌君毅没有作答,缓缓走到圆桌边上,伸手取起细瓷茗碗,喝了口茶,才道
:「姑娘请坐,在下想请你把方才和钱月娥见面的情形,详细地再说一遍。」

  玫瑰听得一怔道:「总使者是说属下被钱月娥看出来了?」

  凌君毅道:「姑娘请仔细想想,从进门起,说的越详细越好。」

  玫瑰依言在他对面一张椅子坐下,说道:「属下是接替绣毯送晚餐去的,绣
毯走后,属下就掩上了舱门,把风灯挂到木板上,放下食盒,就朝她身边走去,
低低地问她:「姐姐,你没有什么吧」」钱月娥本来蜷伏着身子,听到属下的声
音,忽然睁开眼来,说了句:「是你。」属下点点头问道:「你没事吧?」她吃
力地坐起身来,一把拉住属下的手,低着头道:「小妹,你来了就好……」」

  凌君毅突然一拍手道:「姑娘且慢,她拉住你哪一只手?」

  玫瑰道:「左手。」

  凌君毅又道:「她坐起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么?」

  玫瑰道:「是。」

  凌君毅抢目朝玉兰道:「有劳总管,派个人去把桅子带来。」

  玉兰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不多一会,她领了茉莉、瑞香,搀扶着桅子走入。
凌君毅走了过去,伸手抓起她左手,凝目瞧去。这一细看,果然发现栀子左手掌
根,有一额极细的朱疙,差不多只有针尖般大小,若非细看,极难发现,不由得
哼了一声道:「黑龙会果然设想周密,连派出来的人,身上都有一定记号,外人
纵然假冒,也瞒不过他们自己人。」

  芍药道:「这是她被派出来的时候,刺的记号么?」凌君毅点点头。

  玫瑰道:「她手上刺了暗记,难怪钱月娥要拉我的手了,这人心机当真深沉
得很。」

  凌君毅挥挥手,命两人依然柴着桅子退出,一面说道:「她手上有了一颗极
细的朱痣,这是咱们的疏忽,唉,当真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玫瑰问道:「总使者,属下还要说下去么?」

  凌君毅微微摇头道:「不用了。」

  玫瑰道:「她既然发现了我是假扮桅子,自然不会有真话的了。」

  晓君毅道:「钱月娥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她虽然发现姑娘假冒桅子,是为了
套问她的口风去的,因此她将计就计,正好利用姑娘,替她传递消息。」

  玫瑰尖叫道:「属下替她传递了消息?」

  凌君毅道:「不错,她交待你在四更以后,到第二层有舷甲板上,来回走三
次,可能就是他们约定的某一种记号,咱们一时不察,反而被她利用了。」

  芍药怒声道:「真是该死的东西。」

  百花帮主点点头道:「总使者这一推断,极为有理。她知道咱们一定会照她
说的去做,她才嚼舌自尽的。」说到这里,目光一抬,问道:「总使者,咱们现
在该怎么办呢?」

  凌君毅双目之中,神光闪动,忽然潇洒一笑,道:「钱月娥纵然狡猾,将计
就计,要咱们替她传递消息。但这几个人已在属下掌握之中,料他们也逃不出我
的掌心。」

  芍药睁大眼睛,喜道:「你知道他们是谁了?你倒说说看?」

  凌君毅道:「这个……」

  芍药道:「怎么,你不肯说?」

  凌君毅抬目道:「副帮主原谅,目前没有证据,在下自然不能乱入人罪。」

  芍药披披嘴道:「你就是喜欢卖关子。」

  百花帮主柔声道:「二妹,总使者说得不错,没有抓到确实证据以前,咱们
不能冤枉好人,肃清奸先,要做到毋枉毋纵,才是道理。」

  芍药问道:「好吧,我不问,那么凌兄要我们怎么做,总该告诉我们吧?」

  凌君毅笑了笑道:「事情出在底层,在下自问可以处理得了,不敢劳动帮主
、副帮主、总管几位了。」

  玫瑰道:「总使者还用得着属下么?」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姑娘暂时也没有事了,要待抓住了人,才由姑娘出面
,和他们对质。」

  芍药膘了他一眼,说道:「看你好像蛮有把握。」

  凌君毅大笑道:「在下这总护花使者,难道是好当的么?」

  百花帮主深情款款地凝注着他,娇声道:「太上真是没看错人。」

  楼船循着长江,顺流而下,如今已经横越安徽,快要进入江苏境界。船上自
从发生了谋刺太上,在总护花使者凌君毅的房中搜出「森罗令」之后,太上并不
怀疑凌君毅,凌君毅也依然当着他的总护花使者。这件案子从此没了下文,好像
不了了之。

  没有了线索,凌君毅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敌人自己露出马脚。众女自然不
会放过这千载难逢、难得的宁静机会,牡丹安排玉梨和桃花今晚来陪凌君毅。玉
梨肌肤雪白,修长纤秀、曲线玲珑,窈窕、婀娜多姿、丽质天生,丰满成熟、美
艳动人。

  凌君毅伸手搂着玉梨的柳腰:「好姐姐,今天是我俩的好日子,快莫辜负了
这今夜良宵,来让弟弟替你脱衣服肥!」

  玉梨羞答答的挣开他的怀抱道:「弟弟,难为情死了。」她一手掩着脸,红
霞满面。那种处女的娇羞俏模样,真是好看迷人极了,凌君毅心神不禁飘汤起来
,笑嘻嘻的拉下她纤纤玉手。凌君毅冷不防的把玉梨抱在怀里,亲吻她的红唇,
叫她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心,告诉她这样吻起来才有趣味,玉梨羞红着脸,依照
他的话把丁香舌尖,伸入他的口中,被他一吸一吮得浑身颤抖,使这位初享亲吻
滋味的少女,心中就像小鹿般的跳个不停,也不知所措地任他摆布。他的另一只
手则在她的全身上下游走地抚摸着,玉梨是娇羞得抬不起头来!经过一阵抚摸,
他索性开始解脱她的衣服。一直脱到她精光为止,雪白细嫩,柔润凝脂股的胴体
,呈现眼前。

  玉梨那对高隆的乳房,尖挺高翘,尤其是那两粒鲜红如樱桃般的奶头,向上
高翘的挺立在那艳红的乳晕上面,真是艳丽夺目,腰细臀圆,粉腿修长,嫩柔细
腻光滑凝脂的肌肤,白中透红,小腹光泽平坦白净,阴阜隆起似个小山丘,两片
肥肥厚厚呈粉红色的大阴唇,长满了浓密乌黑细长的阴毛,从阴阜一直延生到两
片大阴唇上,中间夹着一个尚未被人开垦过的处女圣地。虽然玉梨全身每个性感
部份己经成熟了,但是仍未脱掉稚气的形骸。

  凌君毅自己也脱光了衣物,那条粗长硕大,已经青筋暴露高高翘起火辣辣的
大宝贝,玉梨一看,骇怕得张口结舌,心中想到,这么粗长硬大的硬家伙,塞进
自己那么小的小穴里去,怎么吃得消,受得了啊,不被它给撑死了,胀破了才怪!

  凌君毅将她搂在怀中,一面亲吻她的樱唇,一面用手指去拨弄她的肉缝、阴
核,玉梨是生平第一次被男性如此亲蜜的抚吻自己的胴体,感到阵阵麻酥酥、痒
酸酸的,浑身一阵颤抖,一种异样的快感,使她美眸生辉,小穴里流出湿濡濡的
淫水来,她的性敏感度更胜其母,口里梦呓般的叫道:「弟弟,庠死了!」

  凌君毅经过一阵调弄后,迅速的低下头来,拨开她的粉腿,用手在她那红红
的肉缝上抚摸不已,用指头抚弄她的阴唇,并不时用手拨弄着那两片红咚咚,滑
嫩嫩的两片小阴唇,当然也不会放过她的阴核,来回反覆不停的又摸又弄着她那
美艳迷人的小仙洞。玉梨被他抚摸得又是另一种异样的快感,传遍全身,使她飘
飘欲仙,淫水大量的从小穴里汹涌而出。

  「啊……君弟弟……姐姐受不了啦……好痒啊……」

  凌君毅知道她已经骚庠得难以忍受了,于是翻身上马,分开她两条粉腿,露
出那红通通的春洞,手握着粗长的大宝贝,对准她的小穴洞口,用力一挺,只听
到玉梨惨叫一声:「哎呀……痛死我了……」她的小穴己被凌君毅硬塞进去一个
大龟头了,那一种有被撕裂的疼痛感驱使玉梨忙用双手去推抵他的小腹,不让他
再挺动,口里叫道:「弟弟……不要再动了……痛死了……」

  「姐,你先忍耐一下,等一会就不痛了。」

  「弟弟……姐姐还是第一次……现在里面好痛……不要了……你的东西那么
大……我怕死了……」

  「玉梨姐姐,别怕!处女开苞是会有一点痛的,如果第一次不搞到底,以后
再弄时,还是会痛的。」

  「弟弟……你要轻点……别太鲁莽……要怜惜姐姐嘛……」

  「我知道,姐,长痛不如短痛,你再忍耐一下吧!」凌君毅说罢把她双手拉
开,狠狠用力一挺,「哎呀」的惨叫声中粗长硕大的宝贝已齐根塞进玉梨那紧小
的桃源春洞去了。玉梨只觉得穴心被堵塞得疼痛,好像利刃在穿刺一般。

  凌君毅开始轻抽慢插,玉梨还是很痛,娇喘吁吁,香汗淋淋的猛叫狂号:「
哎呀……弟弟……你的大宝贝要把我……我的小穴操破了……啊……啊……好痛
哇……我实在受不了……啦……」处女开苞真是有趣,尤其那紧窄的小肉穴,把
大宝贝夹得紧紧的好舒服,好过瘾。

  「玉梨姐姐,还痛吗?」

  「好一点了……弟弟……你轻一点……我的子宫受不了……」

  凌君毅以一种战胜者的姿态,闲情逸致的欣赏着她的细皮白肉,玩弄着她那
两颗肥尖挺翘的乳房,以及两粒艳红如樱桃似的奶头,渐渐加快了下面的抽插,
玉梨的痛苦表情,慢慢的在改变着,变成了一种快感、舒畅、惬意、骚浪的表情
出来。她小穴里子宫深处,每次被大龟头一碰,就使她有一阵搐痉的快感,传到
四肢百骸而颤抖一阵,逼心里就流出一股浪水来。

  「弟弟……姐姐现在不痛了……我开始感到痛快了……」

  「怎么样,姐姐,弟弟没有骗你吧!」

  「嗯……嗯……」玉梨嗯嗯声的哼着,白嫩的屁股也情不自禁的扭摆起来了。

  凌君毅见她那付骚媚淫浪的表情,知道她已开始尝到男女性爱的乐趣和甜头
了,更用力的快攻猛打,大龟头猛地捣着她的逼心,直捣得玉梨是欲仙欲死,猛
扭嫩臀去迎合,眸射春情,骚声浪叫:「弟弟……哎唷喂……你要捣死我了……
我好舒服……好痛快……姐姐又……又泄了……啊……哦……」

  满室的春情──以及在舍死忘生大战的两条肉虫,正在拼个你死我活,只杀
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此戏实在使人百玩而不厌……

  满室的春声──床被压得「吱吱」的叫声、大宝贝抽插小穴所发出的「噗滋」
、「噗滋」的淫水声、骚浪的叫床声、和那气喘咻咻的呻吟声,交织成一曲香艳
诱人爱的乐章,不朽的交响曲,此曲亦会使人百听而不厌矣!

  「啊……啊……君弟弟……哎……你的大宝贝让……姐姐……的小穴快要升
天了……姐姐真的不行了……好弟弟……求求你……饶了我吧……再干下去……
姐姐会……会死啦……弟弟……啊……你……你饶了我吧……」

  「啊……玉梨姐……屁股摇快一点……抱紧我……你那又热又烫的浪水……
烫得我的宝贝头好舒服……弟弟……快要射精了……把我抱紧点……亲姐姐……」

  凌君毅已快要达到高潮,双手紧紧揉捏她的奶头,屁股拼命的狠抽猛插,一
轮快攻之下,龟头一阵稣痒,背脊一阵酸麻,一股滚烫的浓精飞射而出,全部喷
射到玉梨的小穴子宫里面。

  「啊……好烫啊……弟弟……好舒服……」玉梨生平第一次初尝那滚烫的浓
精射入小穴的滋味,才知道男女交欢原来是这么美妙,这么神奇,而又是这么舒
服!不由得使她甜在心里,笑在脸上。

  桃花的脸很红,头垂得很低,看着桃花那娇羞的姿态,有着细致红嫩的脸颊
,那两颗突出衣外的豪乳,纤细的腰部,整个身材看起是那么浓纤合度,真是令
凌君毅兴奋不已。

  「桃花姐姐……开始了哦?」

  看着桃花轻点着头,凌君毅扑了过去,双手将桃花的身体抱个结实,而桃花
也紧抱着凌君毅,她主动的将嘴唇凑向凌君毅,就这样两人急速的进入爱欲的世
界里,两人全神的投入,享受着舌与舌之间,爱欲交缠的味道。

  「呜……呜……」

  凌君毅可以体会到,两人的心跳正急速的增加。良久,当嘴唇分开时,舌头
间还牵着一丝黏液,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后,凌君毅道:「桃花姐,这样可以吗?」
桃花娇羞的点点头。

  凌君毅的双手已开始褪下了桃花的上衣,接着把她的短裙也给脱掉了,桃花
的裸体,各部位都完全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韵味气息,更有一股年青少女独特的衿
持在内,让凌君毅不禁向桃花说起赞美的话来:「哇……姐……你真的很漂亮呢!」

  「呜……讨厌啦……弟……」桃花娇羞的回答着,但她的身体却没有回避凌
君毅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让凌君毅能够欣赏她那傲人的身材及脸蛋呢。
循着桃花那圣洁的脸颊,粉红色味道棒极的嘴唇,到了傲人的大胸脯上,极深的
乳沟,凌君毅还看到一双粉紫色的乳头半露了出来,顿时让凌君毅的宝贝急速的
跷了起来。再往下看时,初没细看,现在看得凌君毅的双眼直瞪,凌君毅看到一
大块黑绒绒的阴毛隐隐若现,亵裤的周围更明显的露出一小撮的黑毛在随风飘汤
着,让凌君毅的性欲急升到高档。

  这时桃花忽然说道:「弟……看够了没啦……你你这样姐……会害羞的……」
说完,看了凌君毅一眼,便躺到了床上,摆出了撩人的姿态。

  「姐,弟弟还没看够嘛!」说着,凌君毅跟着桃花躺在一起,亲吻着她。

  「呜……弟……要要看……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吗……哦……呜呜……」

  这时凌君毅已往下移动,将桃花的肚兜脱下,顿时露出了呈钟形的完美乳房
,凌君毅一激动就将整个脸放在两颗乳房间摩擦着,再用两手搓揉着乳房,并享
受着桃花那独特的少女体香,因此桃花说到一半就舒服的发出声音,说不下去了。
凌君毅一边用双手揉着、捏着桃花的乳房,一边又用嘴巴吸着、咬着、圈著、舔
着她的小乳头,让桃花身不由己的用两手紧抱着凌君毅的头,一边喊着:「哦哦
……弟……好好棒的感觉哦……哦弟……姐姐爱……你……哦喔……」桃花的手
抱了更紧了,身体也不住的摆动着。

  凌君毅将桃花扶躺下,而桃花的两条腿正用力交叉搓揉着,一只手手指放入
口中轻咬着,一只手放在小腹上不知所措,脸则侧移不敢看凌君毅,凌君毅看着
桃花那害羞但又带着淫荡的姿态,立即伸手将桃花交叉的大腿扒开拉直成八字型
,凌君毅轻解掉绑在腰上的细绳,将覆盖在小腹上的亵裤翻开来,顿时出现了凌
君毅渴望已久的桃花的私处,一览无遗,完全呈现在凌君毅的眼前。在烛光的照
耀下,阴毛油亮亮的闪烁着黑色的光晖,喔!两片纯肉色的小阴唇带着已被凌君
毅抚弄得半开的在那喘息着,其上有一粒小小凸出的阴核,当凌君毅用手搓揉小
阴核时,桃花竟发出一阵阵的浪叫声:「啊……啊……啊啊……啊……」身体并
不时的迎合著凌君毅搓揉阴核的动作在不规则的抖动着。

  看到桃花的反应,凌君毅又将指头在桃花的阴部中,在桃花的阴核上、两片
小阴唇、阴道口中来回游走,凌君毅就用指头伸入桃花的阴道里来回的抽插着。
「啊……弟弟好好……棒喔……哦……姐姐……爱你……快……快……」

  凌君毅扶着坚挺的宝贝,将桃花推躺在床上,准备直入桃花的处子之穴。而
桃花两手将凌君毅的宝贝也扶着对准她的穴口处,好让凌君毅能一插进洞。于是
,凌君毅按着桃花的指引,屁股用力一压,宝贝便准确无误的插进桃花的小穴内
,而桃花顿时身体猛然一颤,发出了:「啊呀……」声。桃花的双手举起绕着凌
君毅的背部紧紧的抓着,指甲已深陷凌君毅背部的肌肉中,让凌君毅一痛惊道:
「姐……很痛吗?要不要弟弟先拔出来呢?」

  「不……不用……继继续……弟……不……不用管姐姐……快快……插入…
…哦……」桃花面带痛苦的大力喘息道。

  看到桃花痛苦的表情,凌君毅一咬牙再猛力一挺,让原本已进入穴内的龟头
部份再加的深入,忽然凌君毅微微感到桃花穴里有一样东西一下子就被凌君毅搓
破贯通了,而桃花原本痛苦的脸,显得更痛苦的,她又发出:「啊啊……痛痛啊
……弟……快快……动……痛痛啊啊……」

  「姐……弟弟来了……咬紧牙关啊……」说完,凌君毅又猛力将宝贝一抽,
顿时看到宝贝所带出的血块,凌君毅知道桃花的处女膜已经被弄破了,而桃花也
真正合自己结合在一起了。不久,凌君毅的宝贝已能较滑顺的在桃花的阴道来回
抽插了,于是凌君毅也趴在桃花的身上,吻向痛得连眼泪也流下来在哭泣的桃花
嘴上,桃花的舌头急速的伸向凌君毅的嘴内与他的舌头交缠着,桃花的双脚紧紧
夹着凌君毅的腰部,让凌君毅的宝贝能更深入她的穴内,桃花的阴道一直吸摄着
凌君毅的宝贝,并紧紧的包着凌君毅那巨大的宝贝,哦!感觉棒极了,桃花的阴
道还真有弹性及包容性、更具吸引性,一直刺激着凌君毅的宝贝。凌君毅由慢至
快急速的来回抽插著。

  「喔……哦哦……弟……好……好棒哦……啊啊……喔喔……姐姐……爱…
…爱你……快……快干……干……干死姐姐吧……啊啊……哦……」此时,桃花
已能放松身体,经由无边的痛楚转而享受着男女交合所带给她的乐趣。

  「呵……呵……姐……弟弟也爱你……弟弟会好好待……你的……姐……喔
……呵呵……」

  「好……好……弟弟……姐姐君毅……愿意……啊啊……跟……你……啊…
…啊……姐姐快……快……死了……啊啊……啊……」

  一股热液冲到凌君毅的龟头上,桃花显然又被凌君毅插到高潮了。但凌君毅
却没有被桃花急速冲出的淫液刺激而射精,反而让凌君毅又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低头看着桃花那两片已被自己抽插的红红肿肿的可怜阴唇被粗大的宝贝带进带出
的,凌君毅想桃花现在一定还在痛,只是强忍住,不让自己分心罢了,唉!

  凌君毅叫桃花改个姿势,她将夹紧凌君毅的两双脚放下后,凌君毅就把宝贝
先抽离桃花的阴道,并扶起桃花让她成跪趴的姿势,然后凌君毅才又「噗滋」一
声,将宝贝又插入了阴道里,凌君毅学着狗交配的姿态,急速的前后摆动臀部,
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撞击到桃花的花心,让桃花双手抓紧了床单,一头秀发被凌君
毅憾动的四处飘摇般,甩着头配合著凌君毅的动作淫叫了起来:「啊哟……啊啊
啊……啊……弟……爽……爽……好……好……厉害……哟……哦喔……啊啊啊
……再……再快一点……弟干死姐姐……了啊啊啊……」

  干了桃花几百下后,凌君毅不禁叫道:「姐……好……姐姐……弟弟要来了
……」

  「弟……射射……没……没关系……射进……去……啊啊……啊啊……」

  桃花似乎已受不了凌君毅的急攻强袭般,身体强烈的颤抖起来。凌君毅猛力
一顶,直撞花心后,龟头忍不住似了射出了精液,全都注入了桃花的子宫中,凌
君毅也全身一颤,虚软了下来:「呵呵……嘘……」深深了呼出一口浊气来后,
就直接抱着桃花的胸部,宝贝也没拔出来就趴在桃花的身上休息着。

  桃花随着凌君毅的射精,她也同样的又达到了高潮,冲出的淫水配合著凌君
毅的精液渗合在一起,流出了体外,接着她也浑身虚脱般再也撑不住凌君毅们俩
人的体重,「砰」的一声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是急急的喘着气。凌君毅怕桃
花受不了自己的体重,就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自己在下她在上。手握着手,两
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体会着彼此的心跳,由急速跳动转而逐渐趋于平缓,旁边
疲累之极的玉梨也是无语的拥着他,谁也不想分离,只是一直享受及体会着交合
后精神层面的欢愉及肉体的疲累感。

  过了一会,凌君毅感激式意犹未尽,再看玉梨已经无力再战,于是问桃花道
:「桃花姐……你还好吗?可不可以再来……一次呢?」

  「……嗯……可以……不过……弟……你好厉害呢……害姐姐差点受不了呢!」
桃花还很虚弱的说着。

  凌君毅起身一看,才发现龟头由桃花的阴道中移出,而且尚在半跷着,上面
沾着红色的水滴,龟头处还牵着一条丝连到了桃花的阴唇间,床上还有红红的一
块,其中渗和着三人的精液及淫水,竟形成了一大片潮湿的区域,而桃花也坐了
起来,用满意的眼神看着床上那片红色斑纹,转头跟凌君毅说:「谢谢你,弟弟
,是你让姐姐今天能成为一位真正的女人。」

  当凌君毅正想要跟桃花说什么时,桃花的手指放到了凌君毅的嘴上,她又说
:「姐姐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是姐姐愿意的,弟弟……你不是还要再来一次吗?
……来……吧……」

  凌君毅躺下,扶着宝贝让桃花跨坐在自己的下腹,宝贝被阴道由上到下慢慢
的整根吸入,而桃花一直在深呼吸着,且身体还是在急速的颤抖,显然是她的阴
道还是受不了凌君毅那粗大的宝贝就这样直直插进,桃花也因此而停了片刻,才
开始上下上下的移动着身体。「哦……哦哦……弟……好……好……啊……哦…
…哦……哦……」

  桃花一只手抓着秀发另一只手则撑在床上,沈迷在舒服又略带疼痛的快感中。
凌君毅则双手仍伸往桃花的一对玉乳上来回几捏挤着,就这样凌君毅让桃花干了
几百下后,桃花已气喘嘘嘘了趴在凌君毅的身上说:「弟……人……姐姐不行…
…嘘了啦……换……你了啦……」

  于是凌君毅叫桃花侧着躺,一只手举起她的一只腿,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肩
上后,就扶着通红的宝贝插进了桃花的阴道中,来回的急速抽插着,最后才又射
了精。三人休息了一会,收拾干净,才相拥甜甜睡去。